树霙

✌😄✌

[列靖] 不见烽烟 (一)

*列靖,清水 *中…长…?管他呢
*原剧开始前,琰宝宝只有战英小哥的时候
*没看过原著,图个乐呵,不要太认真…
*逻辑是什么?剧情是什么?文笔是什么?又不能吃~ *妥妥的he! 最后,我发现***这东西好萌啊~~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(一)

        初夏的蝉鸣声还稀稀落落的,日头暖融,隐隐燥意。
        疾行的军队也是人稀械少,在午后的阳下一路不停。
        细看下来,这支队伍兵士虽少,却个个精神,面有疲色但毫无懈意,神情谨肃,队列齐整,行进疾而不乱,快而从容。
        这是一支身披旧绩如今又添新功的,正回京的军队。
        靖边多年,能够打磨下累累战功,自然不是寻常兵将,不用战场上见分毫,一进一行间便有气度,气派,气魄。带出这样军队的人,自然也一定不是常人。
        队首的将领,身形挺拔安稳于马上,一身耿耿戎装,冽冽清气,一对黑眸晶亮而幽深不见底,薄唇轻抿,下颌轮廓满是刚毅。
        身侧副将,也是英气逼人,如利剑在鞘。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心中计量,离金陵以不足十里,天黑之前定能赶回。想来心中便多一分轻松,一分愉悦。
        算来离出京时也有一年多了,终于回来,也不知府里如何,下人可有时常清扫。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偏头看了看他的主将,那人侧脸棱角如削,面色无悲无喜。列战英收回视线,悄悄叹了口气。
        有马蹄声和车轮碾压声远远传来,主将提缰抬手,示意队伍停下。
        来者人数不多,但仪仗齐全,气势恢宏,是不同于军队武魂的威严雍容。
        ——是来宣旨的使臣。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心里咯噔一下。
        然后他和一众跪着的人一起,听到“…镇守东海,即刻启程,不得有误”的旨意。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接了旨,在那宣旨的大公公很不尊敬的眼光下,面不改色地谢恩。大公公乜斜着眼,官话堂然:“靖王殿下辛苦了,既然接了旨,那就再辛苦辛苦,启程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拱手,“劳公公费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见靖王仍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,不由得不平,“殿下,咱们在外一年多,这还没见着金陵城门呢,又这么把咱们给踢出去了?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看他一眼道: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这几年不一直是这样?”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还想说什么,想了想只得作罢,“那,殿下,咱们现在就走吗?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抬头看看天色,沉吟片刻道,“我记得刚刚不远处有个开阔点的地方,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。既然令我们驻兵东海,这辎重是不能不发的,战英,你带几个弟兄回京,把一应器物都打点好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…是。殿下,这次宣旨时都不提辎重的事,恐怕…更不好办了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知道,”萧景琰苦笑,“所以只能你去,记住,尽量不要起什么事端。”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点头,点了几个士兵,看着萧景琰带着这支精良骁勇,屡立战功的队伍,在金陵城外不足十里的地方,调头返回。只得心中暗叹,若打点好物资后时间还早,就回府看看吧。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誉王今日心情很好。
        刚刚在朝堂上一番辩论,摸准了父皇的心意,看太子出了丑,听完父皇对太子殿下的训斥又得了赏赐——以如此势头,加封五珠亲王指日可待。
        今日的茶也甚好,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茶。
        “殿下!”一个小厮此时跑进来,“殿下,兵部的人来报说,靖王部因为辎重的事和兵部相持不下,王尚书拿不准主意,特来询问殿下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景琰?还没进京吧,又要走?”誉王放下手中瓷杯,“这次是上哪去?”
        “回殿下,是去东海镇守。”
        誉王失笑。当年赤焰一案已经过去七年了,这个景琰真是够顽固的,七年来竟然始终不肯低头,这年年月月的奔波在外,想必苦滋味还没尝够,还没到让他开口求饶的地步。
        誉王略一思索道,“我听闻近来东海匪患猖獗,景琰这一去又要吃些苦头,你告诉兵部,别太为难他,好歹也是个皇子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用不着对付萧景琰,你有赫赫战功又如何,不受圣宠便是什么都没有,何况又无兵权,说你靖边守土是抬举你,说白了就是被流放出京。
        其实这七皇弟若是能好好利用,也是一步好棋,这军功也好,为人也好,说虚是虚,说实了,倒也真能成一把利剑。不过他现在还是太硬,再多磨上几年,总有他低头的时候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现在,为了表明立场,不致引起父皇猜疑,还是不能对他多好啊。
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想过这次解决辎重问题定然不会容易,但实在没料到竟然如同被羞辱一般!
        摆在他面前的,是寥寥几顶军帐,破旧的棉被,和覆盖着厚厚灰尘的钝了的兵甲。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冷冷开口:“王大人,靖王殿下戍边在外,劳苦功高,如今只是来领会我们应得的辎重,敢问大人,拿这些东西,是要打发乞丐吗?!”
        王尚书一脸假笑,“将军这是哪的话,实不相瞒,我们并未领旨要为靖王殿下准备辎重,这仓促之间有所不周,还请将军莫怪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并未领旨?”列战英脸色愈寒,“大人,我朝有令,凡奉旨离京作战者,兵部皆预备辎重军饷,不可怠慢。怎么到了我们殿下这里,就需得另行听旨了?我看大人不是未领旨,而是想抗旨!”
       “将军这是什么话!”王尚书赔笑道,“只是将军常年在外有所不知,近来战事渐少,军饷辎重也没有丰足储备。这镇守东海的旨意适才下发,连我们也还未得知,实在时间紧迫,”王尚书堆出了一脸褶子,“况且靖王殿下此次只是镇守,无需作战,东海之地也宜人,这些辎重虽无富余,也当足够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足够?”列战英提高了声音,“大人也知我们是镇守,既如此我们便不可分享当地守军一分一毫,靖王府军千人,这些东西大人竟说足够?”
        不等王尚书回话,列战英冷哼道,“说什么没有丰足储备,那军用的拨款进了谁的手里咱们心知肚明,前线的将士九死一生,你们倒是歌舞升平。”他直视着王尚书,眼中怒火清晰如实,“若没有我们殿下在边境战场上浴血,哪来的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安逸享乐!”
        “将军慎言!”王尚书脸色一变,“咱们的太平日子可都是陛下给的,将军此言是要陷靖王殿下于不义啊!”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不为所动,仍旧盯死了王尚书。“将军这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大人!”正待僵持之时,一个侍从急来,与王尚书耳语几句,王尚书听完,若有所思。
        “王尚书,”列战英不等他开口,声音如刀如剑,“我就问你一句,你给是不给!”
        王尚书闻言立马又是一脸和笑,“将军息怒,息怒。”转身在那一圈物资间来回两趟,突然扬声道,“来人!”
        “看看你们找的这些好东西!这是人用的吗?!快去换了!誉王殿下吩咐了,不可为难靖王,看你们干的好事!不想活了吗!”
        转头赔笑道,“将军息怒,是我们预备不周,这就给您添换,您稍等,稍等。”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心头怒火骤熄,猛然只余疲惫。浑身上下,四肢百骸的疲惫。
        遇上这样的事,想解决,无非钱权而已。靖王虽有战功,虽为皇子郡王,可多年受冷落打压,如今连下人都想上来踩两脚,何来实权?既受冷落,靖王为人又是出了名的清正耿直,自顾尚且不暇,又哪里有余钱?无钱无权,又碰上这种欺软怕硬的人,除了据理力争,哪还有别的出路?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认理?
        同这样的人打交道,实在太累了。
        那王尚书态度急转,原来是誉王插手,但他从来也不会安什么好心,现在也没那个力气去管了。
        真是太累了。

       望着列战英一行人带着辎重走远,王尚书脸上笑意渐失,眼中一股阴郁。
       “大人,誉王殿下吩咐了不可为难靖王殿下,咱们刚才是不是…不妥啊?”
        王尚书一声冷嗤,“你以为真是‘不可为难’?什么劳苦功高浴血杀敌,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!”

       天已暗,云已红,一番交涉下来,时辰已经很晚了。列战英回头看了一眼城门上巨大飞扬的“金陵”二字,不觉遗憾——再回来,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
       “战英!战英!”列战英蹙眉远望去,只见一人一骑正向这边赶来,听声音,是戚猛。
       心中不觉一紧,待戚猛行近,列战英急问,“你怎么来了?殿下可好?”
       “哎呀好着哪你急什么!殿下看你久去未归,有些担心,命我前来接应。”
       列战英闻言一怔,心中一暖时又失笑道,“叫你来有什么用,添乱而已。”
       戚猛大笑道,“这打官腔吓人我是不行,可我至少能帮你打架啊!”
       “哦?殿下才交代我不可生事端,就派你来帮我打架?”
       “哈哈!殿下还不是怕你吃亏!”戚猛拍拍列战英,看向他身后,“都打点好了?”
       列战英点头,“好了,咱们走吧,别让殿下等急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营帐已搭建起来,人不多,帐也旧,乡郊土路,一眼望去不免有些冷清。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单衣坐于榻上,手捧兵书,就着微弱的灯火敛眉读着。
        方才戚猛已经来汇报过辎重情况,比想象中要好。
        “殿下。”列战英进帐,见萧景琰看书的样子,未说正事先皱眉,“殿下,别看了罢,光太弱,伤眼。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合上书,列战英忙上前接过。“都清点好了?”
        “是,都清点好了,殿下放心,绝不会有疏漏。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点头,“你办事我当然放心。这次辎重数目倒是还算不错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是…是誉王殿下相助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誉王兄?”萧景琰先是一怔,唇角一抹冷笑,“管他是不是好意,我就先领着了。——战英,辛苦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殿下言重了,辛苦是不辛苦,只是…”列战英闷声道,“实在太不甘。”
        萧景琰笑道,“我把这种苦差事扔给你,也是我实在不愿去。但我说的是,跟着我东奔西走不得休息,辛苦你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猛然抬头,却见萧景琰隐在明灭的灯影下,薄唇微挑,笑容清淡隐有苦涩,眼神发着亮,盈着若有若无的冷寂和悲凉。
        列战英心中一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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呃…若果有等文的小伙伴…你们时间长了来瞅一眼就行,我…很…懒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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