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列靖] 不见烽烟（十一）
诶嘿嘿嘿今天，啊已经过了零点了哦，那就昨天，昨天过生日，而且还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日子，很开心~本来想早点更的，结果浪着浪着，就浪过去了…
诶嘿嘿嘿但是仍然很开心~内个…开心是一回事…问的质量又是另一回事了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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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王手下这支军队是习惯了战争的，这是真正从沙场上滚过来的队伍，之前东海剿匪也并不能算多么激烈，匪患事了便单纯练兵，那对靖王军来说实在是少有的闲散时光。如今战事在即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原本最熟悉的状态，不用人多说，将士们自己就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。北境军这些年来也没闲着，大大小小的摩擦征伐都有，主将投敌虽然骇人，也总算是没失了方寸。两支队伍严谨端正，当是给了萧景琰一件不用操心的事。
他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。北境是大梁极其重要同时也极其不平静的边境，北境边防部署也因此被历任守将布置得精妙复杂。萧景琰对此了解甚少，但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却更少，敌人手中有精准的部署情报，随时可能来攻，他必须马上拿出对策，甚至将整个边防换掉重新布防——谈何容易！
他几乎一夜没睡，熬红了一双亮眼，还在紧紧盯着满是边防标记的地图，一改再改。
萧景琰不睡，列战英当然也不可能睡。
他也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地图。然而列战英对部署一道所知更少，想为殿下分忧心有大余而力不足，萧景琰屡次催他休息，差点用上了命令，可列副将这犟脾气也跟着他的主君学了十成十，宁愿在一旁干站着也不愿先去休息。好在多年战场经验沉淀，列战英也能时不时提出些见解，也是有所裨益。
天已经蒙蒙亮了，二人终于拿出一套比较满意的方案，接下来只要尽快换防就好。
僵站了一夜，腰酸背痛的，萧景琰甩甩胳膊在帐中来回走动，一边走，一边还在想着事情。
“我突然想到，咱们差往金陵奏报的人免不了一番刁难，不知他们能不能应付的来。仔细想想，似乎只有让你去才合适。”
列战英摇摇头，“殿下现在想起来也没用了，形势危急，属下怎么会走？若是有了什么意外，殿下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。”
萧景琰笑了笑，“我也只是说说而已，我可舍不得放你回去。”
列战英对上萧景琰疲惫但含笑的眸子，心中温柔像溪水一般缓缓流溢。
北境冬天天亮得晚，现在虽然没亮透，看时辰却也不能算早了，列战英想着尽快去把边防换过，如果没有其他急事，殿下也好多少休息一会儿。
还没动作，就有人求见。
萧景琰一听有人，颇有些急切，“快进来。”
来人一身粗布打扮，灰头土脸，面上神情却是飞扬，唇角咧着笑意，“见过殿下。”
列战英认得他，他名叫胡缨，二十出头的年纪，在靖王麾下却也有了些年头。这年轻人生得浓眉大眼，面皮又白，同样是上战场的，却不似寻常武人粗糙。小伙子性情活跃，整日里嘻嘻哈哈一副笑脸，神采飞扬，又很是单纯，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。萧景琰一开始看他年纪小，不自觉地多照顾了些，后来发现这年轻人机灵得很，时常有些歪打正着的鬼点子，更难的的是，他极善与人搭话，只要他想接近的人，想套出来的话，很少有办不到的。
萧景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见他只是身上脏了些，其他并没有任何闪失，脸上也是一贯的笑容，才开口问道，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胡缨嘿嘿嘿笑了两声，抹了把脸，“殿下，咱们不用太过担心，我打探过了，现在大渝内部党争也颇为严重，这次与霍秉乾勾结进犯大梁，也是其中一派想要夺取北境邀功，不过另一派百般阻挠，他们也未必如愿。”
“哦？大渝内部党争？原来他们也会这样吗？”萧景琰一声冷笑。
“是，不过大渝党争虽强，却几乎没有影响到军队民生，相争两党在军政大事上倒算是正直。”
“我知道，否则霍秉乾也不会叛梁投渝，哼，这一点倒是比我们强多了。”萧景琰嗤道。
胡缨笑了两声，继续道：“不过他们现在没多少精力放在我们身上，对霍秉乾也并不是多么信任，就算真要攻打，军队人数想必也不会很多，我们应该应付的来。”
列战英问道：“你这是从哪里打听来的？消息可靠吗？”
胡缨道：“北境两国交界的地方百姓互相之间来往很频繁，我扮作普通百姓到大渝去逛了一圈，被我撞上几个休沐的大渝将士，”他狡黠地眨眨眼，“战英哥你也知道，只要我想问，还没有问不出来的时候。”
列战英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胡缨的脑袋，“这话可别说绝了。”
萧景琰却是轻叹口气，“两国百姓明明可以和平共处，这战事却总停不下来。”言罢又摇摇头，眼神仍有厉色，“不过我们若无援兵，凭我们寥寥千人，着实难守，况且大渝若真能攻下北境，对党争来说也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政资，他们恐怕不会放弃。”说着又问胡缨，“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？”
“应该没有，似乎上层还在争论攻与不攻的问题，暂时应该还打不起来。”
萧景琰沉声道：“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胡缨还在继续向萧景琰汇报消息，萧景琰也时不时问他一些别的问题，不过列战英几乎都没听见——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。突然想到换防的事宜，又一下子清醒过来，见那两人还没走停下的意思，于是便先退下准备去安排换防。出了靖王营帐还没走多远，却被胡缨喊住。“哎哎战英哥战英哥！”
列战英转身，看着小伙子追上来，“怎么了？殿下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胡缨仍旧笑得一脸阳光，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些兴奋，“殿下说你也熬了一夜，换防的事情我去办，让你回去休息呢。”
列战英有些不可置信地挑挑眉，“你去？”
胡缨毕竟年轻，萧景琰很少让他去办什么事，顶多是打探打探情报，此次换防极其重要，怎么会让他去做？
胡缨一听立马不乐意了，“我怎么了！战英哥你别看不起人！方才殿下也问了我不少这方面的问题，我都答上来了，殿下都说我可以去，他都信我的，不然你去问殿下啊！”
见列战英还有些犹豫，胡缨继续嚷道：“哎呀你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，殿下让你去休息你却在这里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，让殿下知道了肯定要骂你的！”
列战英哭笑不得，这个胡缨，自己没有被殿下骂过，倒是整天想着别人被骂。
“好了好了战英哥，你快回去吧！”说着绕到列战英背后推着他往前走了几步，然后自己欢欢喜喜地跑了。
列战英回头想叮嘱他两句，却只看得见一个小小的背影了，没办法，只得在原地暗叹一声。
又进了靖王的营帐，却见萧景琰坐在榻上，除了外衣，单手支着额头睡着了。想必本是想等列战英回来，无奈太过疲倦，只坐了一会儿便睡了。列战英轻手轻脚挪过去，小心翼翼把他扶上塌，安顿好盖紧了棉被。萧景琰应是真累极了，此时睡得沉，列战英一番折腾也没弄醒他。
列战英愣愣地盯着萧景琰，半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，也脱了外衣躺下，迷迷糊糊还在奇怪着刚才自己的举动。
胡缨确实没有让萧景琰失望，换防的事情处理得十分得当，他虽然经验欠缺了些，但比戚猛细心，又比列战英灵活——为此萧景琰还点着列战英要他跟胡缨学着点——因此这些事情但是激发了他的才能出来。
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说错了。
大渝没有耽延多久，换防完成后的第三天夜里，发动了夜袭。
好在萧景琰素来谨慎，又及时调整了布防，大渝也只是派了五百人，实在不算多，因此损失极小。
丑时已过，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，但值夜士兵精神还很饱满，大渝小队刚刚摸进军营，就已经被发现了异常。当第一刀落下的时候，靖王军已有大部分冲出了营帐，集结起来，一时间喊杀声划破夜空。
萧景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，列战英自然也不慢，这时却有大渝士兵闯入了营帐，大吼一声举刀便劈，列战英眼中精光爆射，未等刀影落下，一脚狠狠踢在敌人胸膛上，这时萧景琰又递出一剑，快而精准，刺入那大渝士兵的心窝。
“走！”
列战英也提了剑跟着萧景琰，又一次踏上战场。
大渝士兵作战勇猛，但毕竟出师不利，军心已失，再加上靖王军训练有素，萧景琰身先士卒，无数敌人倒在他的剑下，因此不多时，胜负已分。
萧景琰没有手下留情，大渝逃回去的人实在不多，大多数都成了地上一具具尸体。
萧景琰铁青着一张脸，身上溅了不少血迹，“这只是来试探，他们对我们的情况也不了解，不过是来探探风罢了。”
“若只是试探，五百人还是多了些。”列战英也满脸血污，沉声道。
“五百人，若顺利便可重创我军营，不顺利便只当试探。他们定然猜到我们已经更换了布防，因此先遣部队不敢多也不敢少。”
“如此看来，他们倒是想得周到。”
萧景琰默然站立，半晌后冷道：“打扫战场，清点伤亡，把这些尸体清理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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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坚持一段时间…最难看的地方就快过去了…
哎话也不能说绝，，万一后面更难看岂不是很打脸…😒😒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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